[拼音]:biaoti yinyue
[外文]:program music
创作时按照标题进行构思,并要求听众依据标题的提示去听赏的器乐作品。“program”为“纲领”之意,不是指题目。F.李斯特给标题所下的定义是:“作曲家写在纯器乐曲前面的一段通俗易解的话,作曲家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听音乐的人任意解释自己的曲子,事前指出全曲的诗意,指出其中最主要的东西。”(《柏辽兹和他的〈哈罗尔德〉交响曲》)。
作品的题目有说明调性调式和体裁形式的,如《E大调夜曲》、《c小调变奏曲》、《F大调弦乐四重奏》等;有说明曲牌和板式的如《柳摇金》、《夜深沉》、《三六》、《老六板》等;也有说明作品的一般气氛、色彩和情调的,如《悲怆奏鸣曲》、《春天交响曲》、《光明行》等,这些都不属于标题的范畴。标题是说明作品具体内容的一段文字,但在特定条件下,也可以仅仅是一个题目,如幻想序曲《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正的标题是莎士比亚的同名悲剧;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真正的标题是同名的民间故事。
标题音乐可以根据作曲家自己的构思进行创作,如H.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也可以取材于文学、戏剧和美术等作品,如П.И.柴科夫斯基依据但丁《神曲》中的《地狱篇》创作的交响诗《里米尼的弗兰契斯卡》、柏辽兹依据莎士比亚的同名悲剧创作的管弦乐序曲《李尔王》;李斯特的交响诗《匈奴之战》则受德国画家W.von考尔巴赫的壁画的启发。
标题音乐作者意图用音乐来表现自然现象和生活情景,这种意图在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音乐作品中都有鲜明的表现。中国古代音乐中有许多描写自然风光、生活情景、狩猎和战争场面的乐曲,如琴曲《高山流水》、《醉渔唱晚》,琵琶曲《海青拿天鹅》、《十面埋伏》等,都属于标题音乐的范畴。古代欧洲也有许多表现这一类内容的声乐作品,如法国作曲家J.瓦扬的《小鸟经文歌》,C.雅内坎的《鸟之歌》、《战役》、《狩猎》;器乐曲如英国作曲家W.伯德的键盘组曲《战争》,德国作曲家J.库瑙的《圣经故事奏鸣曲》等。但把标题构想作为创作思维的原则,把标题音乐作为一种美学范畴来对待,则是19世纪的事。标题音乐的名称始于李斯特,他是标题音乐的热情倡导者。音乐会序曲、交响诗、标题交响曲、标题组曲等各种类型的标题音乐,大多音乐形象鲜明,内容引人入胜,易于为听众所接受。
标题音乐在中国现代器乐作品中占有很大的比重。不仅交响诗(施咏康的《黄鹤的故事》)、辛沪光的《嘎达梅林》、瞿维的《人民英雄纪念碑》、音乐会序曲(吕其明的《红旗颂》、黄安伦的《春祭》)和标题交响曲(王云阶的《抗日战争》、丁善德的《长征》、罗忠镕的《在烈火中永生》)都有鲜明的标题构思;就是那些过去惯常用于纯音乐的体裁,如协奏曲、弦乐四重奏等,在中国现代创作中也常常是表现特定形象和意境的标题音乐,如何占豪、陈钢的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吴祖强等的琵琶协奏曲《草原小姐妹》,践耳、施咏康的弦乐四重奏《白毛女》等都属这类标题音乐。
标题音乐,是和不依赖文字说明具体内容的纯音乐(又称“绝对音乐”)相对称的。标题音乐的作者是以标题为经纬进行构思的,所以音乐所表现的形象比较具体,有时还有一定的情节。但纯音乐同样也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作曲家头脑中反映的产物;表现形象、意境和思想感情的深度和广度,也不是以有无标题为转移的。在历史上,标题音乐本来是从纯音乐发展起来的;反过来说,标题音乐的某些表现手法,也可以适用于纯音乐。所以标题音乐和纯音乐之间并没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