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即将在宴会上有利用价值,接下来宋黎都将我照顾得很好。
给我找了国际名医,为了快速地治疗。
医生说:「小姐的身子已经亏虚严重了,我这边只能尽可能地调理。」
接连一个月,江盼归和江望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段时间我恢复得很好,积极地面对治疗,唯有我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很是明显,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
宋黎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奈:「你这个性格,在外面肯定没少受欺负。」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我这个性格,我现在已经死了。
宴会如期而至。
我穿上昂贵的礼服,江望也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面色缓和了些说:「你可以挽着我,如果你觉得尴尬的话。」
我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江盼归很开心,趁宋黎不注意,故作神秘地凑到我耳边:「我听说,那些男人,一个个的都年过半百,姐姐你可要好好地选选哦。哦,对了,我还听说其中有几个男人,因为太过于变态,死了好几任妻子呢。」
她很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对你已经算是很好的归宿了,毕竟……我不信你在那种地方还能干干净净地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表达什么?」
她恶狠狠地说:「你的爸爸、妈妈和哥哥都是我的,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实相的话,赶紧滚。」
哦。
我高看江盼归了,来来回回地就这些把戏。
到了宴会上,我发现,江盼归还真的没有夸大其词。
江建国饶有兴致地领了一个又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到我的跟前,很有耐心地跟我介绍。
「赊月,这是王氏的董事长,搞房地产的。」
「这是刘氏的公子,刘氏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绝对一个一个的都是有前景的后起之秀啊……」
而江盼归,则是看戏一般地在她的名媛堆里,以我可以看见的表情对我嬉笑,指指点点。
我只是愣愣地点头,并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表示好感也没有反抗。
所有男人对我谄媚,和我搭话,又囿于我的不善言辞冷场只能尬笑。
时间一久,江建国整个人都累了,他不免地对我有些责备:「你到底能不能给老子长长脸?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儿都不招人喜欢。」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不会。」
他愣住。
是啊,我又没有参加过宴会,我也没有一次性地面对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会呢?
小时候,我是江建国的掌上明珠,我对这个爸爸的印象,停留在他让我骑在他脖子上举高高。
他说,可以带我摘天上的星星。
可是现在,我只是他去摘星的梯子。
经过了十五年,他对我眼里已经没有那种亲情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江建国似乎是想说什么,江望及时地上前,牵住了我的手:「我带她去旁边休息会儿吧,我一个男人都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应酬。」
看见我们兄妹和睦,江建国神色似乎柔和了一瞬,勉强地点头。
走开后,我将手从江望手里抽出来。
他说:「你怎么不感谢我?」
我走到椅子上坐下,随便四取了瓶果酒,小口小口地喝:「你自作主张的帮助算什么帮助?」
说我没良心也好,什么都好。
毕竟——
现在若是让我感激他,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不就成了恩将仇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