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音]:Lu Xun
中国现代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无产阶级教育家。原名周树人,字豫才,笔名鲁迅。1881年9月25日生于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今属绍兴县),1936年10月19日在上海病逝。
鲁迅一生以文艺界、教育界为主要的战斗阵地。正式的社会职业主要在教育界。1909年阴历 6月由日本留学归国后,任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化学与生理学教员。辛亥革命后,任山阴初级师范学堂监督。1912年3月起任教育部部员,后任佥事、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在北京教育部工作期间,自1920年起至1926年8月,先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女子师范大学、世界语专门学校、集成国际语言学校、黎明中学、大中公学、中国大学等八所大中学校兼课,任文艺论、小说史等课程的兼职讲师、教授、教员。1926年9月到厦门大学任国文系教授兼国学院研究教授。1927年1月,到中山大学任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10月到上海定居。晚年,在与国内外反动势力的斗争中,成长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去世前的 9年,虽未在学校任教,但仍多次到学校演讲,发表有关教育的文章,积极参加教育战线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国民党政府反动统治的斗争,始终不渝地教育青年。
鲁迅从事教育工作后,一直是反对教育界旧势力和反动派的英勇战士。在浙江,他是反对封建顽固派夏震武推行奴化教育的先锋。在北京,他是女师大进步学生运动的向导。在厦门,他与既崇洋又尊孔的厦大校长激烈交锋。在广州,他与中国共产党紧密地站在一起,怒斥国民党政府“四·一五”反革命大屠杀,并在营救被捕进步学生失败后,坚决辞职,与反动派彻底决裂。鲁迅引导与支持进步学生运动的业绩,是中国现代教育史上光辉的一页。
鲁迅著作中,与教育有关的文章、书信等有70多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1919)、《上海的儿童》(1933)、《我们怎样教育儿童的?》 (1933)、《看图识字》(1934)、《从孩子的照相说起》(1934)、《河南卢氏曹先生教泽碑文》(1934)等,都是讲教育问题的重要文章。
鲁迅认为,教育与政治状态和社会情形是相关的。大沟污浊,小沟也必污浊。政界不干净,教界也不可能干净。在北洋军阀和国民党新军阀统治下,教界与政界一样黑暗。要从根本上改革教育,则必须改造社会。鲁迅对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教育作了尖锐的批判。他首先指出,反动派推行的教育是奴化教育,目的是把幼少者训练成打仗的机器和愚忠的奴隶。他们对妇女实施“寡妇主义”教育,目的是要她们规规矩矩,守孝守节,未字先寡,充当旧制度的殉葬品。旧教育的核心是尊孔读经,灌输旧思想、旧礼教。鲁迅指出,反动派鼓吹尊孔读经,一是教育统治者的子女学会做官,学会怎样假借大义,窃取美名,怎样敷衍、自私、偷生、献媚、弄权,把孔夫子当作自己夺取权势的敲门砖;二是利用孔丘学说中的消极因素充当“软刀子”来麻痹群众,充当统治者驯服的奴仆。旧教育的方法是理论与实际脱节。鲁迅指出,旧学校读死书,死读书,使人变成书橱,养成秀才脑袋和秀才眼睛,虽出门而不知天下事。结果很容易相信“踱进研究室”、“整理国故”等口号,上了反动文人设置的圈套,被反动统治者牵着鼻子走。鲁迅特别对国民党政府迫害进步学生、压制学生思想的反动政策,进行了强烈的抨击、无情的鞭挞。
为了向旧势力作斗争,为了改造社会,要造就大批新的战士。鲁迅认为,社会的改革,“首在立人”。新人是从“没有吃过人”的孩子中培养出来的。为了培养新的战士,必须抛弃束缚儿童生机的旧的教育方法,采取解放儿童的新的教育方法。“救救孩子”是鲁迅在中国历史上首次为儿童发出的强烈呼声。鲁迅指出,旧教育把儿童管教得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一味好“静”。这样,不成为蠢才,就成为奴才。为了培养新的战士,应当使儿童好“动”,虎虎有生气,敢于向旧世界宣战,敢于创造新时代。任孩子跋扈,或终日给予冷遇、呵斥、打扑,都是错误的教育方法。正确的做法是,要理解儿童天真、好动、好学的特点;要解放儿童,培养他们自主的能力。教育者要当儿童的指导者和协商者,不要当命令者。因此,鲁迅十分重视对年轻一代革命品德的培养。他认为对未来的革命战士,必须用新时代新潮流的精神去教育,使他们能紧紧地跟着时代前进,使他们具有彻底革命不怕牺牲的精神,既有远大的理想,又能艰苦奋斗。他认为,对于这样的革命战士,“关在玻璃窗内做文章”的教育是培养不出来的,必须在参加“社会实际斗争”与工农结合中培养。
鲁迅热忱地向青年传播科学文化知识。他教育青年,要熬苦求学,不要空言救国;要有扎实的知识与本领,不要做空头文学家、艺术家。青年应当学习社会科学,学习自然科学,学习外语。鲁迅非常重视科学的巨大作用,非常重视自然科学的教育意义。他提倡学文科的人要学自然科学。鲁迅主张要读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著作,也要看反面教材。要广泛阅读,也要力求专精。要认真读书,更要自己思索,自己观察,力求消化,像蜜蜂一样,采了花能酿出蜜来。要埋头读书,也要留心世事与现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现代无产阶级教育家,人民教师的光辉榜样。他的教育思想与实践,在中国现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至今仍有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