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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翼(1527~1613)

明代戏曲作家。字伯起,号灵墟,别署灵虚先生、冷然居士。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嘉靖四十三年(1564)中举,其后屡赴会试不中。与其弟献翼、燕翼并有才名,时人称为“三张”。沈瓒《近事丛残》说他“文学品格,独迈时流,而耻以诗文字翰,结交贵人,乃榜其门曰:‘本宅缺少纸笔,凡有以扇求楷书满面者,银一钱;行书八句者,三分;特撰寿诗寿文,每轴各若干。’人争求之。”自54岁以后的30年中,以卖字和诗文为生。著有《处实堂前集、后集》、《谈辂》、《文选纂注》、《梦占类考》。他善度曲,晚年尤喜为乐府新声,且会演戏,曾与次子演《琵琶记》,父扮蔡邕,子扮赵氏,观者盈门。所作传奇《红拂记》、《祝发记》、《窃符记》、《虎符记》、《灌园记》、《扊扅记》 6种,合称《阳春六集》。

《红拂记》是他的代表作,根据唐人传奇小说《虬髯客传》和唐孟棨《本事诗》所记乐昌公主故事创作而成。写隋末大乱,李靖投奔西京留守杨素。杨府歌妓红拂见李生情,当夜私奔李靖,又相携欲投太原李世民。途中偶遇虬髯客张仲坚,张倾家资助李靖。杨素府中另一美人乐昌公主,因得杨素同情,与持有破镜之故夫徐德言重新团圆。此时京中紊乱,红拂于避难中乞宿于乐昌公主家,劝徐德言投奔李靖,时李已在太原任兵部尚书。后张仲坚至京,共聚于徐德言家。此剧所写乐昌公主事与红拂事,虽相隔数十年,然都与杨素有关,故能浑然一体。全剧构思敏妙,结构严谨,起伏有序,不露牵合痕迹。明末冯梦龙曾将此剧改编为《女丈夫》。《红拂记》对后世影响较大,近代京剧和许多地方剧种均有改编本上演,或名《红拂传》、《风尘三侠》。

《灌园记》演战国时齐太子田法章事,《虎符记》演明初花云事,在张凤翼剧作中都是比较有特点的。张凤翼剧作文词秾艳,颇多骈语,又喜用典故。清李调元《雨村曲话》评论他的曲词说:“张伯起小有俊才,而无长料。颇有一二真语,气亦疏通;一嵌故实,便堆砌拼凑,亦是仿伯龙使然。自恐寂寥,有意涂饰,是其病处。”所评较为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