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很严肃的告诉我说:“当然有关系了!在泰国是不允许堕胎的,而在泰国佛教里堕胎就相同于杀生,说起来和杀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再者来言,堕胎后婴儿的阴灵怨气很大,一点也弱与那些横死之人的怨气。因为这些婴儿还未出世就夭折在了母亲的肚子里,所以怨气很难得以发泄。所谓的养小鬼,其实就是用夭折的婴儿尸体制作成的,可想而知夭折婴儿的怨气有多么的大。”
“一般来言,在堕胎后婴儿的阴灵会首先跟着妈妈,但如果情况特殊的话婴儿的阴灵也会跟着爸爸。像秦女士的老公就属于特殊群体中的一员,毕竟是他主动要求、逼迫那女人打的胎。这些阴灵跟着爸爸会逐渐的消磨爸爸身上的运势,会导致爸爸运势变低、时间久了就会事事不顺、接二连三的倒霉。杨先生和秦女士近几年一直没怀孕,有很大一方面是之前堕胎婴儿阴灵的缘故。”
我感觉很惊奇,没想到堕胎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
沈智继续说:“秦女士在请南平妈妈之前我就询问过她有没有打过胎,如果打过胎的话南平妈妈的效果就不会这么明显,甚至还会出现一些别的问题。谁知道秦女士竟然向我撒了谎。”
“这也不算是撒谎,秦姐自己也不知道她老公瞒着她找个小三,还打过三次胎。话说回来,还是她太相信她老公了。”我叹了口气,又问:“南平妈妈不是可以保胎顺产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智理所应当的说:“这很正常。无论秦女士怀孕是否是因为南平妈妈,都无法改变她怀了杨先生孩子的事实。这么一来,跟着杨先生的婴灵就会很嫉妒秦女士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会实行报复想办法不让这个孩子出生。如果是别的阴灵那南平妈妈肯定会保佑秦女士,但这是杨先生身上应有的业债,所以南平妈妈不会管这些。再者来言,南平妈妈成为地仙前因难产而死,是很痛恨这种堕胎行为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秦姐流产医院已经进行了检查,说是遗传基因的问题,是杨哥的染色体不过关导致的自然流产。可这时候沈智却跟我说是杨哥身上的业债导致的,两者之间很冲突、也很矛盾,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面的原因,估计沈智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是牌商,干的是佛牌生意,所以我觉得他会更坚信后者吧。
“如果这样的话,堕胎的人是不是都要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我问。
沈智回答说:“自然不是,人的业债和福报是可以相互抵消的。福报够的人,身上就不会背太多的业债。但堕胎毕竟是杀生的罪,所以平时还是要多行善增添自身的福报,能够做到放生是再好不过的了,因为放生在佛教里是大善。”
我对‘业债’和‘福报’有些似懂非懂,但随着我接触这行越深,就越是能懂这两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又和沈智聊了两句我就挂断了电话,但我没回厂子而是直接回了家。到家后我心里仍然惦记着秦姐的事,不知道秦姐那边事情会怎么处理,是不是真的要离婚。同时也在想秦姐怀孕和南平妈妈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那这事就太巧了,毕竟她刚请了南平妈妈就怀了孕。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不得不说的是佛牌真的很神奇。
如果我没从中间赚着600块钱倒还真不会心里难安,偏偏拿了这600块钱搞得我心里有些过意不起。毕竟有些事情,拿了钱味道就变了。
为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我又给自己进行心理安慰。心想,如果不是南平妈妈这一档子事,秦姐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老公出轨的事情。男人出轨就像是偷腥的猫,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能让秦姐早点看透杨哥倒也不算坏事。
但我估计杨哥一家人肯定会恨我,他们肯定会想,如果没有我好好的一个家也不会说散就散。搞到最后,我心里还是很矛盾,索性就去玩了会游戏放松一下不再多想。
第二天去厂子里上班时秦姐没来,办公室的同事闲暇时还在议论这个话题,但我当做没听到也没去参与他们的讨论。
又过了几天秦姐仍然没来上班,我心里有些放不下,就主动联系了一下秦姐。电话接通后我询问秦姐最近怎么样,秦姐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我和我老公离婚了,正准备辞掉工作跟我爸妈回老家。”
秦姐会离婚的事情我一早就预料到,但如今听秦姐说出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自责的说:“都怪我,如果当初不介绍你请牌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小川,这事不怪你,当初想请佛牌的是我。要不是佛牌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他瞒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话虽这么说,但秦姐的语气却仍旧忧心忡忡。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秦姐继续说:“我这边还在忙,就先不说了。”
话音落下秦姐就挂断了电话,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
秦姐辞去了工作,从那以后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之后再打秦姐的电话先是关机,到后来是空号,想来她已经换了新的号码。至于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我也不清楚,只能祈祷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姐虽然已经辞职离开了,但她留下的麻烦却还在。
一些在公司坐办公室上班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员工们闲暇之余近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女人们聚在一起聊包包、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而男人要么聊国足世界杯、要么就聊汽车美女。还有人背后说老板坏话、对某位已经离职的同事议论纷纷。
起初的时候倒还好,并没有人聊秦姐,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刚怀孕没多久的秦姐就流产了。但等秦姐辞职后,不知办公室的同事从哪听来的信,竟然知道了秦姐流产和离婚的事情。这个消息仿佛是个炸弹,在办公室内一连炸了两天,大家的话题难得的变的一致,都在聊秦姐。
我虽然知道很多内幕,但却没有融进话题,反而还很厌恶这种背后议论别人的行为。但他们聊着聊天忽然就扯到了我,问:“唐川,前段时间秦姐不还说她能怀孕是佛牌的功劳吗,怎么现在就流产了呢?”
“对啊对啊,不是说佛牌还有保胎顺产的功效吗?怎么又没用了?”
我不想再背后议论这些,只解释说佛牌的功效也是因人而异。谁知,我这么一说他们反倒是认为佛牌没用,到了最后甚至有人说秦姐和她老公之所以离婚是佛牌的问题,还说是佛牌反噬导致的。
对此我很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那段时间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也很少有人和我聊天相处,大概是以为秦姐流产加离婚的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我介绍秦姐请牌她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我在厂子里也变的形影单只,工作的环境外加上这些子虚乌有的传闻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有次和沈智在网上聊天时,我忍不住向他抱怨。沈智却见怪不怪的宽慰我说:“这很正常,很多人不了解佛牌所以对佛牌有很大的偏见,你和他们解释也解释不通,相当于对牛弹琴。”
“现在我再厂子里一个朋友没有,每天工作和生活都有很大的压力。”我很无奈的回复道。
沈智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并且说:“要不我卖给你一个可以让人倒霉的小东西,你放在你最烦的同事身边让他接二连三的倒霉,这样或许他就能相信佛牌有效了,你还能出一口恶气。”
“还有这种东西?”我很惊奇。
沈智理所应当的道:“这是自然,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嘛。在泰国这种东西有很多,而且还很便宜。”
我摇了摇头回复说:“还是算了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想干。”
“那要不你就辞职和我一起做牌商吧,中国是一块很大的肥肉和市场,别的不说,你能在中国开发百分之一的市场就足够你变成百万富翁的了。”沈智又一次开始对我进行洗脑。
那个时候其实我很好奇沈智为什么自己不来中国开拓市场,毕竟他也是中国人。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沈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敢久留在国内,所以他才想到将我发展成他在国内的下线。说难听点是线下,说好听点也叫客户。
佛牌的庞大利润我是知道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这些,但一直害怕自己做不好、卖不出佛牌,所以这个想法就一直搁置着。
见我不说话,沈智又问:“你在制鞋厂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满打满算,除去四险一金大概一个月能到手1600多块钱,这还不算中间请假。”我如实相告。
沈智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说:“佛牌的利润你是知道的,卖出去两块佛牌你就净赚了1400块钱,这已经相当于你一个月的工资了。相比你在制鞋厂一个月累死累活打工赚来的钱,是不是做牌商更轻松、享受一点?再者来言,牌商这一行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职业,你有了稳定的客户受益群体,即便不用你自己做宣传他们也会帮你宣传,到时候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户和大把的钞票金钱。”
我看着手机,低着头沉思着。
沈智这老哥不去做传销真的是可惜了,他的口才很好,而且社会阅历很足。见我不回话就猜出我是在犹豫,于是他就炮火连天的继续劝说:“你自己想一下,就算你在厂子里表现良好、业绩优越,想要涨一次工资是不是也得半年多?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干到死一个月顶多也就六七千块钱。但牌商不一样,这属于多劳多得,你卖出去的佛牌多利润就大,而且还无上限。现在泰国的佛牌和东南亚的一些邪术还未完全流入到国内,所以中国知道且相信这些的人很少。你如果成功开拓了这个市场,那你就是这个行业的领头人。过个三五年,等中国的市场被完全打开,将会有数不尽的牌商去中国分割这块大肥肉,到时候你再想赚钱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