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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孙小小从包里面拿出一张五十元递给陈卫东。
“不用谢。”陈卫东接过钱,退回二十元。
“你叫什么?”孙小小下车后,站在车窗前,问道。
“下次见面在告诉你。”陈卫东潇洒一笑,一脚油门,消失在黑暗中。
当陈卫东开着他那辆车屁股都凹进去大半的桑塔纳出现在煤矿村唯一一家纸上烧烤大排档的时候,立马引起一阵骚动。
曹小川手下那帮小弟原本正兴冲冲的喝酒划拳来着,猛的看见新任老大的座驾被糟蹋得不成形的样子,一个个暴跳而起,怒气冲天,作势就要去收拾那肇事者。
“东哥,谁他妈干的?”
“草,东哥的车都敢撞,活腻歪了?”
“东哥,给个准信,保管打断那个没长眼睛的杂碎三条腿。”
陈卫东冲着唧唧嚷嚷的人群摆了摆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得有几千块的样子吧,跟着吼道:“兄弟们,没事儿,该吃吃,该喝喝,别跟东哥客气啊!那啥,老板,在给我每桌加三斤羊肉,羊球羊鞭什么的全部按双份给我上。川子,带几个兄弟过去扛十件啤酒过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东哥威武!”曹小川兴冲冲的接过钞票,异常卖力的吼道。
“东哥威武!”一帮子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小弟跟着大声的吼道。
很快,曹小川便带着一帮小弟从不远处的小卖部扛过来整十件雪花勇闯啤酒,整整齐齐的码在陈卫东面前,在喧嚣嘈杂的大排档街区异常的抢眼。
“兄弟们,开整。”陈卫东举起一瓶啤酒,咕隆咕隆一口气吹干,异常霸气。
老大都发话了,当小弟的当然要惟命是从了,更何况这些个小年轻都是三天两头醉生梦死的主儿,敞开了肚皮,可劲儿的灌。
在陈卫东的授意下,曹小川拿出一条软中华,拆开散烟,不一会儿整个一烟雾缭绕,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期间,在酒精的作用下,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举着瓶子就过来敬陈卫东酒,想试探一下这新任老大的酒量如何。
结果七八个小年轻轮番上阵,愣是让陈卫东把一个个的喝得趴在地上翻江倒海,根本爬不起来了,后面还端着酒想上来的家伙,都给吓着不敢造次,这老大的酒量和武力值一样变态呐!
酒足饭饱之后,按照常理,一般都得安排点茶余饭后的节目吧。余下几个摇摇晃晃勉强还能站着的小弟,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等待着新老大发号施令,眼神如火般炙热呐!开什么玩笑,照着羊鞭、羊球这些上火的玩意儿可劲的折腾,在加上几瓶啤酒下肚,不饱暖思淫欲才有鬼叫,一个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呀!
“东哥,这吃喝都差不多了,我想趁着酒劲,蒸个桑拿去。”曹小川红着脸说道。
陈卫东见状,笑了笑,早把一伙人的心思看得透彻,为毛?哥也年轻过,并且一直年轻着!只见他伸手一把搂过曹小川,道:“是你小子想去甩一炮了吧?”
“哈哈,东哥,你懂的!”曹小川开心的笑着打马虎眼儿。
“没问题,我刚回来,这一带不熟,你找家熟悉点的场子,带着兄弟们一起去乐呵乐呵。”陈卫东说着又从兜里面掏出一叠还贴着封条的大红鱼扔到曹小川手里。
“卧槽?东哥,你这黑车司机得有多牛?”
果然,当曹小川接过陈卫东递过来的钱后,两眼都放光起来,这东哥也太大手笔了吧?动辄就是一两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也越发的让他坚信陈卫东消失的这十年,绝对玩得大,是得找个机会好好絮叨絮叨。
陈卫东笑了笑,不可置否。
“都他妈别装死了,东哥发话,大家都到碧海云天乐呵乐呵去!”曹小川挥舞着手里的一叠大红鱼,冲着小弟们大吼道。
跟着,曹小川的这句话如同给众小年轻打了一针鸡血,原本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家伙,听到要去碧海云天乐呵乐呵的时候,腾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晃着梦幻八字步一步三摇晃奔到路边打车去了。
曹小川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陈卫东屁股后面,坐上了那辆车屁股都凹进去一大部分的普桑,径直向碧海云天驶去。
这深更半夜的,大街上鬼影子都见不着,根本不用担心酒驾。更何况,这点啤酒对于陈卫东来说,完全就是漱漱口的小儿科,想当初他们窝在西伯利亚冰原上的时候,可是能三个人喝光整整件伏特加的猛人。
到了碧海云天洗浴中心门口,保安见着从桑塔纳上下来的曹小川后,赶紧用对讲机通知了大堂经理,后者立马屁颠屁颠的从楼上跑下来。曹小川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呀,这小哥子每次来就是消费好几千,一个月下来也有七八万的进账,一来二去也和里面的管理层混熟。
大堂经理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下来就恭敬的给曹小川和陈卫东上烟,笑嘻嘻道:“川哥过来了,今天刚来了两个妹子,待会儿给你安排?”
曹小川闻言,撇了大堂经理一眼,没好气道:“老马,你他妈每次都给我说是新来的,新来的,我他妈每次进去一看,都他妈尽是不知道和老子甩过多少炮的。”
“川哥,瞧你这话说得!”马经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道:“今儿老马在这儿给您拍胸脯了,必须比是新来的。”
“那啥,老马,这是我大哥,第一次过来,今儿个你必须把他招呼到位,知道不?”曹小川拉过马经理,正色道。
马经理是何其的精通人情世故,从一下来就瞧出了陈卫东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没见着昔日那走路都恨不得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曹小川,在说话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征询着他的意见么?
而自己从一开始,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穿着一件普通班白色衬衫,有些褶皱的黑西裤,黑色休闲皮鞋的陈卫东。碰巧后者也在看着他,当两人目光触及的刹那,马经理顿时被其锐利如鹰的目光给吓得一个激灵。
跟着,只见马经理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就从大厅里面跑出来一个穿着黑丝制服高跟鞋的风骚女人,一把搂住陈卫东的胳膊,使劲的往他身上蹭来蹭去。
陈卫东不动神色的将手臂从女人的怀中轻轻抽开,笑了笑道:“川子,等着兄弟们过来,一块儿乐呵。”
话音未落,就见着四五辆出租车统一在碧海云天的停车场上停了下来,十来个穿着牛仔裤,运动鞋的小年轻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从车上下来,走到这边统一冲着陈卫东道:“东哥好,东哥威武!”
一旁的曹小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暗中操作的。一来是让手底下的兄弟们死心塌地的跟着陈卫东,另一方面也是向各方虎视眈眈的势力宣告,俺们煤矿村的新任老大,是个过江龙的角色,想要挑衅的,先掂量掂量下。
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洗浴中心,统一换好桑拿服,一个个小子从进去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些穿着黑丝制服高跟鞋的技师,那叫一个如饥似渴呐!
陈卫东大手一挥,所有人都火急火燎的搂着技师奔着炮房去了,也顾不上搓澡蒸桑拿什么的,甩开膀子啪啪啪去。
“东哥,你看看这两妹子,真心的才来,都还没来得及试活儿呢!”待众人散去后,马经理带着两个技师来到陈卫东面前,冲着他挤眉弄眼。
“咳咳咳!”
陈卫东干咳两声,望着亦步亦趋跟在马经理身后的两个年轻技师,挂着妆的脸看不出年龄,但从那有些许恐惧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俩小妞,应该是才涉入这个行业的。
“那啥,你们俩还不带东哥去水疗房!”马经理很有眼力劲儿,指挥着两个技师,跟着一脸谄媚的笑意:“东哥,您先玩着,有什么事儿,直接招呼我!”
说着,马经理笑嘻嘻的转身走开,只留下两个怯生生的技师和一脸线头的陈卫东。
“大哥,往这边走!”其中一个技师,低着头小声道。
陈卫东没有矫情,跟在技师后面就向着水疗房走去,但是脑海里面却是一直在天人交战,一个流传了N久的段在不禁浮现在他脑海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睡觉前,女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并对男的说:“今晚你要是过了这条线,你就是禽兽!”
天亮了,男的还真就没过那条线。女的醒来之后,给了男的一个耳光,大骂:“你禽兽不如!”
很快,在技师的带领下,陈卫东便来到了水疗房,装修得挺不错的。墙壁上全部贴着黄色的墙纸,橘红色的灯光下让人格外的有冲动,两米二的席梦思大床任你翻滚、空调、电脑一应俱全,墙壁上挂着一台32村的液晶电视,旁边用钢化玻璃隔出一间水疗房。
陈卫东进入房间后,便一屁股坐在大床上,脑袋里面依旧天人交战着,到底是当禽兽呢还是落下个禽兽不如的名声呢?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这个时候,两个生疏的技师已经一丝不挂的站起陈卫东的面前。
陈卫东见状,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笑了笑,道:“你们俩把衣服穿上吧!”
闻言,两个技师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闹不懂眼前这个马经理口中的大客户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最近流行穿着衣服甩炮?亦或者是眼前这位有着特殊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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